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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游

三月三，阳光灿，正是一个天气晴好的星期六。单位的中国老师们一起北上帕罗阿尔托春游。学校派出两辆大巴，分两个地点上车。本来约好的时间，却不知为什么耽误了十多分钟。清晨的国王山还是比较冷的。开了汽车的老师发扬雷锋精神，让没有汽车的老师坐进去稍微暖和一些。

终于大巴们到了。我们陆续上了车以后，便向北加州进发。一路上，窗外山峦叠翠，草地青青。离开海岸的地带，因为气温较高。桃花都已经盛开了。我们饱览着路上的美丽春光，心快神怡。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汽车开进目的地市区，不久便来到名校斯坦佛的校园里。也许司机是第一次来，带着我们在校园里转了几圈，才在无路可行的情况下在一个离开集合地点不远的地方让我们下了车。

我们集合的地方当然是哈佛旅游胜地：大学的中心广场。跟来自他校的中国老师会合以后，我们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如此丰盛以至于吃中饭的时候，有些老师没有能够吃完从中餐馆订的便当。

同行相聚，大家欢喜一常，纷纷交流着在美国教授汉语，传播汉语文化的心得体会。同时，自由活动时间，也参观了校园风景。一个没有来过哈佛的老师高兴地说：“现在汽油这么贵。自己开车来很浪费。还是集体活动好！”

一天很快过去。黄昏时分我们告别哈佛。望着大学中心广场的凝重的建筑，我不禁想起几年前曾经兵困斯坦佛的事情。如今时过境迁，同仁中多了许多新的面孔，少了个别老的面孔，而我却依然故我。

坐在回程的车上闭目假寐，不久便昏昏沉沉，似睡似醒，到了窗外天色昏黄才醒起来，吃了一个三明治。外面的路上，车流亮着灯，仿佛流动的湖水曳着的灯火。我在心里不禁唱起来《让我们荡起双桨》。唱着唱着，突然发现此歌歌词甚妙。唱到“谁给我们安排下幸福的生活”以后，突然回到副歌，并没有回答，给人无限回味。如果此歌是在今天创作，恐怕会写成“做完了一天的功课，我们来尽情欢乐，在这和谐安定的时代，党给我们安排了幸福的生活”。

汽车经过滨海市。从高速公路上望去，一片山坡，万家灯火，斜阳之下，不见炊烟。这景色，既似故国的山乡，又异于故国的山乡，却叫我陷入一片迷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