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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杨

#1  朋友和书名号

朋友和书名号


·简 杨·


  我很久之前写过一篇叫做《完美的男人》的杂文集锦,下面的这些文字就算是那一篇的继续吧。

  1.暗恋

  我常爱到新浪的文化版看看。有一次,有个女人说,她曾暗恋一个男人达八年之久。我默默地想:八年的时间能做多少事情啊!抗战是在八年之内成功的,博士学位是可以在八年之内拿到的,新的浪漫,丈夫和孩子,有八年的时间,怎么也够了……但她什么没有做,只是暗恋。

  暗恋是有年龄阶段的,青春期似乎最普遍,因为那个阶段的人最承受不了失败,最不敢面对真实,也最挑剔固执,最喜欢做梦。暗恋因此也可以说是最幼稚的。

  暗恋除了幼稚也是不负责任的。所谓不负责任,是指对两个人的——对自己和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暗恋和浪漫没有关系。因为浪漫是两个人的,心心相悦的,有所付出也有所得到的。

  2.什么人给电台打了电话

  我早晨上班的途中,喜欢打开音响,听地方新闻。常听见一些居民对城市的建设发表看法,然后播音员会一本正经地说:本市百分之八十的居民认为……但那些看法却从来不代表我的。可因为那些人的声音上了广播,似乎这个城市的上空就只回荡着他们的声音了。

  一个学统计的朋友说,“想想是哪些人那么早就有时间给电台打电话吧!是我吗?不是,我昨晚上课上到十点钟才回去,那么早的时候我还醒不来呢。是你吗,不是,你那时正忙着出门上班呢!”

  那么,是谁呢?广播里那些人的年龄,身份,职业,一切都很可疑。

  其实,整个历史也是由一些可疑的人书写的。声音的分贝常常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知名度。同样,掌握记载之权的人,对一些事件从自己的视点出发记录评论。重复了多次后,也就写成了历史。

  于是在看历史书的时候,我们会发现一些让人生疑的字句。古来圣贤皆寂寞。我们从传媒中听到的和看到的,绝对不是最完整最原始最公正的。

  3.调侃与离婚

  我常读一些国内的小说,发现大家说话很调皮,或是喜欢调侃。调侃以前似乎只用在自己身上,有些知丑的样子,别人不好意思说的却人人心照不宣的东西,由我们自己说出来取笑。但那些小说里的调侃却不同,调侃的对象有朋友,父母,上司,配偶,子女。无所不及。不过,被调侃最多的却是婚姻。婚姻是需要信任的,没有了信任之后,离异就是惟一的出路了。

  几年前,我回国探亲。一个早晨,向母亲和姐姐问起过去的某个邻居。“她已经离了两次婚了,”母亲说。在十分钟的谈话里,她们提到了八个熟人,统统离婚。我在那十分钟里,也想起了我认识的五个朋友,都在离婚者的行列。

  从前,说起癌症,我们总会想起一两个自己认识的人,不是死于癌症,就是正在和癌症搏斗着;现在,说起离婚,我们也至少可以想起一大把熟人朋友,离了,或正在离着。离婚是一种流行传染病。

  那些留在婚姻之内的人或是落伍的人,也就只好调侃了。

  4.从“同志”说起

  我母亲有名字,但父亲玩笑时会叫她“该同志”。我父亲和“该同志”已经结婚五十年了。但是国内这几年来,“同志”二字早已有了同性恋的嫌疑,我守旧的父亲却不准备改口。

  其实何止是“同志”变异了。“红颜”那两个字也像大白菜一样贱买贱卖了,“哥哥”则再没有阳刚之气了,而是像“同志”那样,越来越阴柔了。还有,“先生”一词的意义也越来越暧昧了。现在的国内,配偶间最流行的称谓是“老公”“老婆”。如此称谓,恕我直言,是把一男一女的关系,赤裸裸地定性在一“公”一“母”的交配的基础上了。

  我有次读到许地山的一篇散文,许太太这样称呼许先生:“良人,……”又读到陈香梅的回忆录,一口一个“外子”地说着陈飞虎,我猛然觉得,人们离优雅越来越遥远了,现代社会的一切都是脱光了放在人们面前的。

  这个时代是个文字之美被蹂躏被泼污的时代。自从我看到文人们自以为聪明地写下“有容奶大”的污言秽语之后,我觉得我们对语言最不能推卸的责任是:不用发展它,不肢解它就行了。

  5.一个人的辽阔和一群人中的孤独

  济慈在他的诗《啊!孤独!》里写道:“啊!孤独!假若你须与我同住/请别选择阴森之处/让我们攀登高山峻崖/在大自然的了望台/把山谷和如海繁花尽收眼底。”

  我离开国内之后的一个感受是离开了那种热闹。在这里的头一年中,我像个瘾君子那样,在身体的每个毛孔中颤抖地渴望着那种热闹。但我知道,我在国内时一直像个隐士那样生活。周围的热闹经常给我一种拥挤的感觉。

  一位朋友告诉我,他第一次在西北的草原上露宿时,星星那么近,周围时光流动的声音他都似乎可以听见。他觉得自己在拥抱着每一刻流动的光阴。我开始习惯孤独的时候,也开始懂得他在说什么。

  心的辽阔和孤独永远不能用朋友的多少来衡量。可怕的不是一个人在孤独中让思绪到处飞扬,而是在人群中大声说笑心里却茫然若失。

  6.梦幻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总是梦见自己双腿沉重地在泥泞里跋涉。当我意识到每一次梦见的场景都那么相似时,我有些紧张。但一个正常的人,总是会把梦境和真实分开的。

  多年后,我遇见了一个有妄想倾向的男子。他以为他不仅是神,而且还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他说,几年前他就知道中东的和平进程不搞不行了:“你看,现在应验了不是?那些政治家们一天到晚都在呼吁停火。”我说:“任何一个对世界局势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中东是一团乱麻,那里的问题不解决不行。我也知道。但你说我是神吗?”他无语微笑,却又说他的梦境是多么真实,真到了让他不能忽视的地步。在梦里,看见花的时候,他可以触摸到花的质地,闻到花的味道;雨落下来的时候,他的头发不但被淋湿了,就连雨滴也是那么真实地一颗接一颗地从天而坠。他觉得自己有一种常人所没有的特异功能。

  “那么,你觉得你刚才说过的那些花和雨是什么?是‘梦’还是‘真实’?”我问。他迟疑着。我又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他低声说:“是梦。”

  对于有妄想倾向的人来说,与其争论是最不明智的。重要的是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不真实的,然后他们才会开始检查自己其他不真实的想法。精神上的健康就是那样痛苦而缓慢地得到的。

  7.朋友之间

  我有两个很知心的朋友,但她们之间别说知心了,这么些年了,一直是点头之交,根本不了解彼此,也不想了解。因为不了解,她们对我说起对方时,很疏远甚至还相互有敌意。

  我有时奇怪,既然她们两个人都选择我作为她们的朋友,她们一定有些共同的地方。但我很快意识到,我和A说的话题从来没有同B说过,因为B对那样的话题不感兴趣。而同B说的话题,我同A从来是不能提起的。

  A很理性,说话非常哲理,她关心国计民生,世界局势,人灵魂深处的东西;B很现实,告诉我怎么熬汤,怎么照顾丈夫和孩子。我觉得,A肯定也是知道怎么熬汤的,B的灵魂深处也肯定有些很抽象的东西的。

  朋友就是那样,很多情况下,只能折射出我们自己个性的某个方面,而不是全部。在A和B之间,我只是一座小桥,她们却是行走在两条小路上的路人,注定要从我这里经过。但我却不是她们的汇合之地。经过之后,必然还会出现两条小路,她们要去的必然还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8.EMAIL问题

  我的一个朋友酷爱写英文EMAIL。

  收到她的EMAIL我总是头痛。以前,我曾这么想过:你这是干什么呀?是我啊!再说,你过去还是个记者呢,干吗非得用英文写E呢?但后来又想:她这是想让我改她的英文呢,还是想向我炫耀她的英文进步了呢,还是想找个人练习英文呢,还是真像她说的那样,写中文花时间呢?

  无论是因为什么,我总是心情不爽地扫过一眼,过了几天再回:“收到你的信我很高兴……”

  但因为我一直未向朋友表白心意,至今,她的EMAIL还是英文写就的。更糟的是,因为我对她的英文信一直迟于回复,她已经很长时间,就连一封英文信也不肯写给我了。

  9.两个ROSE

  在我居住的那个小城里,在一个商城的电影院附近,有一家简易的中国餐馆。女老板叫ROSE,是一个来自广东的老移民,五十多岁了,在那一片小店做了几十年的生意。半年前,我注意到小店的生意易手了。后来,我到一家饭店吃饭,见自助餐里放着些典型的北美中国菜,心想,这里肯定有一个中国厨子。后来就看见ROSE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添菜,见到我,她高兴地打了一声招呼。我问她:你的店不是卖了吗?我以为你已经退休了。

  她说:不行啊!卖是卖了,但我在家里闲不住啊,不知道干什么,都要生出病来了。

  我工作的地方,有个工人也叫ROSE,一个小时挣十五加元,也是五十多岁。和那个中国ROSE比,没有什么钱。

  有一天,我在餐厅里看见ROSE,脸晒得黑黑地,便说:你去哪儿休假了?她说:墨西哥。我说:又去了?你去年不是已经去过了吗?她说:是啊,我爱那个地方,明年还想去,但我已经把钱都花完了,所以便回来拼命工作,免得明年没有钱度假。

  我在加拿大生活了这些年的感受是,中国人太不懂得享受了,老外又太喜欢享受了。要是彼此间能平均一下就好了。

  10.不值一杀

  男女之间的感情是两情相悦的事情,恋爱时如此,结婚后也是一样。但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懂得这个道理。记得我曾从国内的一家报纸读到一条新闻,说一个女子在把丈夫和情人杀死之后,投案自首。还有一个更为悲壮的,把变心的丈夫杀了,然后身穿婚纱自首。每当看到这样的消息时,我总会叹息:好好的女子,怎么会为那些混帐们气昏了头脑。

  我常看见女人们在媒体中控诉自己的丈夫,说他们的无情无义。在那些字里行间,本人看到的却是一段感情的毁灭,另一段的开始;一个对妻子冷淡的男人,必对他的情人温存热情;和妻子无话了,必与情人情义绵绵;对妻子拳打脚踢了,对情人却肯定是溺爱有加。一个女人眼里的恶魔,另一个女人身边的天使。

  人性的不持久就是如此。对于那么一个没有情义的东西,把他甩掉就罢了,抱怨什么?如果一个男人不再爱你,不关心你,甚至伤害你,你走得越远越好。如果你还年轻,那就更应该觉得庆幸,杀他干嘛!该感谢老天有眼,让他在你没有变老之前露出了狼尾巴。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11.贞操的价钱

  尽管国内很多人自称把女性的贞操看得非常之重,但事实上却远不是那么回事。

  先看贞操在一个女人那里值多少钱。我曾在报纸上不止一次看见,某妇女被一流氓侮辱,向法庭申述,要求严惩罪犯,却只向被控方索赔一元钱。再看社会为贞操如何定价。国内现在有一种叫处女膜修复术的东西,一个手术要一百到二百元的价钱。和一条裙子的价钱差不多。再看男人为贞操定的价钱是多少。国内的性产业很红火。如果男人们真那么在意女性的贞操,那个行业早就萧条了。把女性的贞操看得最不值钱的人,是男人。

  女人的价格有了,男人的却一直是谜。直到不久前,有个男大学生想出国留学。他欲找一个有钱的女人做靠山,明码开价,用他的贞操换取出国留学的费用。

  这个贞操大概是华夏上下五千年来最值钱的一个了。男人们空喊了几千年,最后竟觉得还是自己的东西最贵。

  12.朋友和书名号

  我写中文时用的软件很原始,中文中常用的书名号,破折号,省略号,顿号等等,根本没有。很多标点我对付一下就过去了,但书名号不行。我有一次给一个朋友写电邮时,用双引号代替书名号。后来,朋友写了一封回信,把我说的那些文章的题目统统都用书名号括了起来。

  我的信箱渐渐满了,朋友的信也已经删去了,但那一对书名号我却留了下来。我把自己写过的文章一一查过,把应该用书名号的地方都用了书名号。在这之前,那些地方要么是用双引号引着的,要么就是什么也没有,灰头土脸地和一些普通的文字混杂在一起,不伦不类,就像一个人穿错了衣服。

  朋友在国内,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我以前想起他时,曾有过一种奇怪的心情。他是那种我一度想了解却一直没有机会了解的朋友。后来,每当看到自己文章里的书名号时,我的脑子里就会闪过他的名字。

  13.死之重负

  一个癌症患者的妻子,每次来看丈夫时总要把妆化好,高高兴兴地出现在病房,因为她不愿意让丈夫看到自己刚流过泪的样子。而丈夫则因为妻子的“无情”,脸上带着戏虐的嘲讽说,“亲爱的,你看上去美极了!”死亡让两个曾经非常亲密的人充满了猜忌。

  当然,死亡还用别的伎俩左右人们的思维。一位朋友曾经讲过这么一件事:她同事的母亲死了,在葬礼之后,朋友们聚在一起,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回忆死者的往事。死者的孙子在人群之中格外忙碌,他不停地拦住那些上了年纪头发灰白的女士们,说着一些什么。听了他话的女士不是放声大笑地走开,便是脸色变得非常吃惊,然后落下泪来。母亲问儿子说了什么。孩子回答:“我问她们能不能做我的奶奶。”他不会像大人那样找道理来说服自己,他只需要那个自己爱过的人,哪怕是个替身他也愿意。

  另一个故事是从我的朋友那里听来。祖母去世时,因为她得的是慢性病,朋友很自然地接受了她的离去。祖母去世的第三年后的一天,她来到一家超市。当她走到乳制品那条线时,眼前出现了几个推着助步器脊背弯下去的老年妇女。一霎间,祖母的形象从她的记忆深处复活。这位四十多岁的妇人眼里充满了泪水,她开始不停地抽泣,大步跑了出去。

  我在一本哀歌里看到:“啊,主!请送一个人来慢慢注意到我,一个可以访问我把我从生活中的死寂打破的人,一个可以把他的手放在我的面前,然后把我内心的光明引导出来的人。”

  人在绝望的时候会问:真有这样的人吗?一个愿意倾听我们心中的饥渴,一个愿意向我们微笑,一个愿意与我们回顾和疗伤的人吗?

  14.菲律宾NANNY

  我女儿的第一个BABYSITTER是菲律宾人,丽丽娅。丽丽娅那时四十多岁,离异,有两个正直青春期的男孩子。她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简,你一定要去念书,如果我刚来时像你那么年轻就好了,我一定会去念书。”

  十年之后的一天,我带着女儿去商店买东西。一个亚洲女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惊喜地喊道:“是你吗,简?”是丽丽娅。她盯着我女儿看着,不能相信地问:“IS THAT T?IS THIS MY BABY?”女儿困惑地看着她,我说这个女人就是丽丽娅。女儿噢了一声,伸出手,和丽丽娅拥抱在一起。丽丽娅像看到了什么奇迹似地盯着我女儿,用手比划着:“她刚来我家的时候,才这么高。”说着,她又一次把我女儿抱住,眼睛里突然有了泪光。

  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眼睛也潮湿了。我和丽丽娅的交往很短暂,但我还记得,我女儿的第一句英语是同丽丽娅学的,她吃的第一个热狗是丽丽亚给她做的,她的关于第一棵圣诞树的概念也是丽丽娅灌输的,她的第一条SKI PANTS也是我在听了丽丽娅的建议后才买的。

  在商店分手的时候,丽丽娅说:“简,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我说过,总有一天会好的,等孩子们长大了就好了。”

  是的,她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过那样的话。记得曾有一天,我坐在丽丽娅的客厅里,看着她和两个儿子及我女儿装饰圣诞树,我惊奇丽丽娅从那样贫穷的生活里到底得到了什么乐趣,为什么笑着,又为什么希望着。她像看透了我一样,对我说:“总有一天会好的,简,你记住我的话。”

  那时候,我女儿刚刚两岁,丈夫正在求学,我们还没有车,冬天的气温常在零下三十度左右。我心想:女儿总会长大的,我们总会有车的,生活总会好起来的。

  当时那样想着,我便笑着朝丽丽娅点了点头。

  而十年,也就那样地过去了。


2006-7-24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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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gan

#2  

=========我母亲有名字,但父亲玩笑时会叫她“该同志”。我父亲和“该
同志”已经结婚五十年了。但是国内这几年来,“同志”二字早已有了同性恋的嫌
疑,我守旧的父亲却不准备改口。

其实何止是“同志”变异了。“红颜”那两个字也像大白菜一样贱买贱卖了,“哥
哥”则再没有阳刚之气了,而是像“同志”那样,越来越阴柔了。还有,“先生”
一词的意义也越来越暧昧了。现在的国内,配偶间最流行的称谓是“老公”“老婆”。
如此称谓,恕我直言,是把一男一女的关系,赤裸裸地定性在一“公”一“母”的
交配的基础上了。 ==========

谈一点题外话:

我爸爸妈妈说我可以写他们,但是不能用父亲母亲,不能用爸妈,而一定要用爸爸
妈妈。

我一直以为老公老婆是最难听的称呼了,坚决不用!

原来读《围城》时,里面有情节说:“女生学理的瞧不起学工的,学工的瞧不起学
中文的,学中文的瞧不起学教育的,学教育的再没有瞧不起的了,只有瞧不起自己
的先生。” 我不明白,女学生怎么能瞧不起自己的老师呢?问土思,她说那里的
“先生”是丈夫,不是老师。


2006-7-24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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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杨

#3  

“先生”现在有时还有一个含义,即“同志”。到处是语言变异的陷阱。


2006-7-24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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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欣欣

#4  

恕我直言,是把一男一女的关系,赤裸裸地定性在一“公”一“母”的交配的基础上了。-- 严重同意。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把丈夫称为良人,让丈夫称自己为‘拙荆’~~、和土干一样,坚决不用!


唉,简杨,你干的好事!我有一个大SERVER要CONFIGURE,却泡在你的贴子了,幸好9点的例会取消。


2006-7-24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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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能饭

#5  

太喜欢三秀老妹的这些“随笔”了!!!

不过,老尚又要抬杠:

〉〉〉暗恋是有年龄阶段的,青春期似乎最普遍,因为那个阶段的人最承受不了失败,最不敢面对真实,也最挑剔固执,最喜欢做梦。暗恋因此也可以说是最幼稚的。


暗恋是有年龄阶段的,中年和准老年期似乎最普遍,因为那个阶段的人最承受不了失败,最不敢面对现实--辛勤奋斗出来的一个家,未独立的孩子。。。虽然挑剔固执,虽然尚能做梦。暗恋因此也可以说是最成熟的:为了孩子,为了家,只好让那个“恋”埋在心里的“暗”处吧。

(先此地无银一哈:这可不是老尚的夫子自道哦!


2006-7-24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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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杨

#6  

尚兄:是网恋吧?


2006-7-24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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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能饭

#7  



引用:
Originally posted by 简杨 at 2006-7-24 03:45 PM:
尚兄:是网恋吧?

不是网恋--网恋也得双方参与不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嘛。

暗恋总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不作公卿非无福命都缘懒,难成仙佛为爱文章又恋花。
2006-7-24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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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xie

#8  



引用:
Originally posted by 尚能饭 at 2006-7-24 05:40 PM:



不是网恋--网恋也得双方参与不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嘛。

暗恋总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那就是暗网恋


2006-7-24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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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xie

#9  

喜欢简杨的这些简短却又很有意思的文字,最适合在上班的时候偷看。


2006-7-24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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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cao

#10  

亲爱的简阳,
你实在太不像话了!谁批准你把14个帖子发在一起的?
看了一个觉得好,想说点什么,看没想好呢,又看了第二个。你不知道,咱老了,就像傻熊掰棒子,只能拿住一个么!


2006-7-24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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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zhao2

#11  

明里埋怨心里欢喜。

有东东好消磨时间啦!


2006-7-24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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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unlover

#12  

最喜欢(5)和(13)。

我从来不称老婆,叫妻子,或WIFE。



因为我和黑夜结下了不解之缘 所以我爱太阳
2006-7-25 0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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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ileigong

#13  

"于是在看历史书的时候,我们会发现一些让人生疑的字句。古来圣贤皆寂寞。我们从传媒中听到的和看到的,绝对不是最完整最原始最公正的。"


很有思想,好在只有"一些"可疑,否则还有历史吗?要历史何用?


2006-7-26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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