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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转载] 多棱多彩的虚构世界──读夏维东的小说

多棱多彩的虚构世界──读夏维东的小说

施雨

   多年前,我在图书馆借到一本小说,名叫《纽约梦幻变奏曲》,97年1月10日由《皇冠》出版,并获第一届台湾皇冠“大众小说奖”评审推荐奖。它的作者便是夏维东,那是我第一次看他的小说。我一度以为作者是个小提琴家,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理工科出身,和音乐丝毫不搭界,可他竟然凭着想象把小提琴家的艺术生涯描述得绘声绘色。小说跌宕起伏,充满戏剧张力,至今难忘。一个落拓的中国小提琴家罗顺在纽约一家中餐馆做厨师,满身的油烟下藏着满心的落寞:他忘不了小提琴,也忘不了那个像小提琴一样优雅的女人。在地铁一次不经意的演奏,突然使他一夜成名,大家都说他是帕格尼尼的传人。于是他顺理成章进入美国的名利场,一下子,他什么都有了,名声、金钱、女人等等,可是心底的落寞并没有消失,甚至比以前更加强烈,这也让他明白自己真正需要的其实不是名利,更不是花蝴蝶一样的女人们。小说中飞扬的想象,充满了哥特式的神秘以及宿命。小说结尾,罗顺似乎又回到从前,失去了他传奇般得到的一切,可是被爱与恨洗礼过的他再也不是从前的他了。

   台湾著名作家张曼娟在题为《请君为我侧耳听》的序言里分析到,作者笔下写了两种梦幻:艺术和爱情,前者是传奇,后者是激情。男主人公罗顺尽管成名后在名利场放浪形骸,但他心底依然藏著一份真爱,那怕为此手指被斩,终生再不能拉琴,也无怨。激情与梦幻相辅相成,传奇只是梦幻的外衣。当罗顺不再是艺术家时,传奇当然就没有了,但是梦幻与激情却依然存在,在他和他爱的人心里。

   在创作《纽约梦幻变奏曲》之后,夏维东又写了另外三部长篇小说,《危险的爱》、《预言密码》和《黎明太遥远》,也都在台湾《皇冠》出版。

   这三部小说的人物和故事同样充满了想象和虚构,都和作者本人的生活经历无关。也许正是跳离了自己的生活,才能获得更大的想象空间吧?

   《危险的爱》原名《回头无岸》,出版社大概是出于商业目的改名字的。“回头无岸”才是小说的正题,表达的是一位母亲要把她的仇恨让女儿“继承”下去,结果阴错阳差,仇是网,恨是络。母亲千方百计要女儿远离那个男人,结果却让竟让女儿陷入她曾陷入的同一条河里。母亲因为自身的悲剧心生仇恨,而她的仇恨又在女儿身上诞生新的悲剧。所幸的是,女儿最终挣脱了那张网,在神的爱里寻著安慰。

   《预言密码》也同样被更名了,原名是《一个王朝的消失》。这完全是一个FANTASY的作品。假借《圣经密码》那本书的一个预言,写了一个虚构的岛国是如何在天灾与人祸中逐渐崩溃的。

  《黎明太遥远》说的是一个中国体育老师在纽约的讨债生涯,此人为人仗义、身手不凡,该出手时就出手。最后为了救一个偷渡客而陷入绝景。作者把他写成一个浑浊世界里的义人,可是他拯救不了别人,也拯救不了自己。小说里充满爱恨情仇,正如杂志上的广告词:这是旅美作家夏维东侠骨柔情之作。

   夏维东不但是写故事的好手,也擅长写文学评论,早在大学时代,得过《台港文学选刊》上的评论奖,参加了三届,分别获得二等奖、一等奖和三等奖。近些年来,他陆陆续续写了几十篇文论评论,很受好评,其中多篇被海内外媒体和报刊转载。

   回忆自己的文学创作道路,夏维东感谢父亲的启蒙。小时候,家里经济并不宽裕,父亲还是为他订阅了好几份少儿杂志,比如《少年文艺》、《儿童文学》等等,父亲书架上的书,也没少看。渐渐地,他也尝试著涂鸦起来,写点小故事小散文什么的,那可能就是他最初的“文学创作”了。到了高中,父亲怕影响学习,不许他看小说,更不许写。尽管当时他理解父亲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看,悄悄地写。被逮住好几次。屡逮屡犯,“自强不息”……夏维东幽默地说,不是成心要气父亲,那个想象的世界实在太迷人了,后来写了一个短篇《在喧哗中枯萎》,里面那个爱写作的中学生多少有点自己的影子。

   上了大学后,他终于可以自由支配时间了。但上大学的好处与坏处都非常明显,好处在于,时间很多;坏处在于,钱很少。当时是上个世纪80年代末,爱好文学的年轻人都染上了写诗的毛病,他也不例外。不过夏维东写得比较多的还是小说。他说,那时大概很懒,心又太大,动不动就是中篇,可惜的是,写了一大堆开头,有的甚至写了大半,却极少有完成的。在他的印象里,大概只写过一个完整的中篇,但那个中篇没有被杂志接受。经常性的半途而废,也许是因为退稿打击了信心。

   而写评论对夏维东来说完全是无心之举。自小,每看完一篇好小说,他都习惯性地在笔记本写上几句读后感。说起来,这同样出自其父的启蒙。小时候,父亲在他看完某篇文章后,经常问他文章好在哪里,为什么好,并让让他把自己的看法记在本子上,那大概就是最初的“文学评论”了。夏父没学过什么文学理论,可是他的直觉很好地回答了什么是“评论”,评论其实需要回答的不就是“好(不好)在哪里,为什么好(不好)”吗?夏维东也同样不是文学科班出身,不懂得那些令人生威或生厌的理论,他只知道把自己真实的阅读想法记录下来。夏维东第一次认真地写评论,大概是在大学二年级时,当时他在图书馆阅览室看到《台港文学选刊》上的征文启事-评论在杂志上的作品,一等奖奖金一百多块,比自己每个月的生活费多多了!于是,他就参赛了。参加了三届,获遍一、二、三等奖。

   毕业后不久,夏维东就出国了。求学、求职等生活稍微稳定一点,想写点东西的欲望又蠢蠢欲动。出国之后,他的"文运"似乎一下子好起来。写的两个中篇都在国内发表了。后来又先后写了四个长篇也都在台湾《皇冠》出版。

   创作丰盛,获奖也丰盛,这些年夏维东在海内外频频获奖,有小说、也有评论。所得奖项有:诗歌《习惯用语》获得首届“淮风全国诗歌大奖赛”佳作奖(90年);评论《西西作品印象》获得第二届《台港文学选刊》征文一等奖(90年)(两外两篇分别于89年和91年获得二等奖和三等奖);《来去惘然》获得首届“新语丝网络文学奖”;长篇《纽约梦幻变奏曲》还获得第一届“大众小说”评审推荐奖;评论《余秋雨的心态》获得首届“新州读书会征文”一等奖;小说《王伯之死》获第二届“新州读书会征文”二等奖;小说《拼版游戏》获得“五大道文学奖”三等奖;小说《界线》获得2005年汉新文学奖小说佳作奖;散文《十七岁出门远行》获得2005年汉新文学奖散文佳作奖;小说《解决》获得2006年汉新文学奖小说一等奖;散文《北门的小河》获得2006年汉新文学奖散文佳作奖。

   无疑,夏维东是幸运的,无论是小说创作还是文学评论都十分成功,期待他左手写评论,右说写小说,成为新移民作家中风格独具、耀眼的星辰。

   入选本书的小说《拼版游戏》,有严歌苓和哈金的精到评语,引述如下:

严歌苓:故事的构思很好,通过一种游戏推测出一个人的孤独程度,他的亲情关系,他的创伤。这就使小说始终在主观视角的控制下,让读者的想象和作者漫游,游出故事本身所提供的情节,细节,道具,线索。于是不出场的父亲的孤独渗透了整个故事,寓意出现代人的孤独,以及他们不可理喻的亲情关系,人际关系。人们怕孤独,但孤独却又是最省事,最不至于带来新创伤的生活方式。

哈金:巧妙的构思,富有文采的叙述,展现了美国家庭生活的真实的一面。



因为无能为力,所以尽力而为。
2006-12-24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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