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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zhao2

#1  [转载] 《檀香刑》:令人爱煞的撤退

莫言出生于1955年2月17日,原名管谟业,山东高密县人,中国当代著名作家。1980年代中以乡土作品崛起,充满着“怀乡”以及“怨乡”的复杂情感,被归类为“寻根文学”作家。作品深受魔幻现实主义影响。莫言在小说中构造独特的主观感觉世界,天马行空的叙述,陌生化的处理,塑造神秘超验的对象世界,带有明显的“先锋”色彩。



出生于山东高密年近六十的管谟业,如今已是中国文学的里程碑。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出生,童年受到“文革”的淘洗,十年军旅生活概括了他的青春,然后在文学上,这个人,一条路走到黑。1985年底,中国文坛“要说大事,那就是出现了莫言”。

2012年迄今,贩夫走卒都会将他与魔幻现实主义绑在一起。专业人士聊起寻根,总拿他的《红高粱》说事儿,到陌生化,免不了要提《透明的红萝卜》。

但我八年前,见到那本红底《丰乳肥臀》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书也能选择读者,那我以为别清泉濯足、一拥而上,就如他所言“明月虽好,不能拖进被窝”。于我而言,《檀香刑》才是教父。

檀香刑,即“用一根檀香小橛子,从那人的谷道钉进去,从脖子后面钻出来,然后把那人绑在树上,为了保证让他多活些时日,必须每天给他灌参汤”。

一样将人绑在木桩上,檀香木橛像耶稣的十字架,但圣子的十字架,它会伤害你,它同样也使你重生。天赋人权,赋的是戴罪之身活下去的权利,它是西班牙的丧钟,是但丁的维吉尔,它代表智慧。然而大清帝国的檀香木楔,它深深插在身体里,不断碾搅腐烂的血肉,它没办法使人活,只能慢慢杀人。它代表不可逆转的朽亡。

“太阳一出红彤彤,胶州湾发来了德国的兵。庄稼地里修铁道,扒了俺祖先的老坟茔。”上海文艺出版社2008年的《檀香刑》,第一章铸下一段猫腔《檀香刑?大悲调》的小楷。第一人称,是孙丙之女,嫁给刽子手赵甲之子——傻子赵小甲的孙眉娘。

高密县猫腔祖师孙丙,前妻过世后,与续弦和孩儿开茶馆为生。德国人以巡查建造铁轨为名来到高密县,公然调戏孙丙妻儿,他一怒之下将其绞杀,也因此成为袁世凯和德国军官克罗德的钦犯。

反抗强权的路上,孙丙投靠了“义和拳”,大闹,被捉。赵甲与赵小甲联手为孙丙施予檀香刑二十日不死,为铁路开通做个彩头。不料,眉娘的姘夫县令钱丁,眼见孙丙事发,刑中百姓自发唱猫腔悼丧,遭德国兵射杀,出于大义和情谊,与孙丙和赵甲、赵小甲同归于尽。

莫言分别通过孙眉娘、孙丙、钱丁、赵甲、赵小甲为第一人称的口述,辐射出戊戌六君子行刑、庚子之乱慈禧逃亡、袁世凯镇压义和拳等清末乱世流弊的细节。将小小县乡的事件丰满起来,孙丙也即有了代表意义。

中国村庄一直以来都存在排外传统,不论是新来的县令,还是德国的胶济铁路。美国学者研究清末叫魂事件,点破了乡民铁轨吃人、魂魄驱车的想象。为义和拳请天兵葬德军的愚昧活动埋下伏笔,此一腐朽。

赵甲是刑部首席刽子手,尊称“赵姥姥”,这姥姥“‘行、行、出、状、元!知道这话是谁说的吗?’他骄傲地虔诚地感恩戴德地说:‘慈禧皇太后!’”。他自负为执法人,奉旨杀人,就是王法。清有恶,慈禧吮痈外使排除异己,难道砍头的也占法理?莫说这符不符自然主义,因果倒置,已是荒谬。

更不必说,官员对慈禧救世、清庙堂对侵略国怜悯所抱的朽败幻想,可算“魔幻”。

如果,百姓要活,不能求助法,不能求助父母官,不能求助青天皇上,不能求助天兵天将,手无寸铁,内忧外患,怎么才能不被蹂躏致死。

乱世人不如太平犬,所有赵钱孙李,甲乙丙丁,都是恶政伪道的受刑者。最终翻覆咸是亲者痛仇者快,怎么活下去,变成令人无法理解的荒诞。是劝降县令钱丁之过,还是袁世凯通敌叛国,还是慈禧垂帘干政......

高密县东北乡的一场处刑反映了汉人从内到外,在命脉之争中,输得一败涂地。

另外,猫腔,成为本文贯穿始末的亮点。论起地方丧戏,鲁迅为摆明利己主义,写过《女吊》,而今,莫言带来了猫腔。在每一章开头,或字里行间填入高密人自创哭丧戏文——猫腔,自由的表达形式,添油加醋的韵文,自生一种粗犷感染力。

义猫为刑中孙丙唱的一段翻花是其中高潮,“第一棍打倒了太行山,填平了胶州湾~~第二棍荡平了莱州府,吓死了白额虎~~第三棍打倒了擎天柱,颠倒了太上老君的八卦炉......”正如陈思和所说,“民间的传统意味着人类原始的生命力紧紧拥抱生活本身的过程,由此迸发出对生活的爱和憎,对人生欲望的追求。”

夸张的三棍,本即高密人之念,奋起救世、天下太平,这实在平凡不过的愿望。为此莫言用尽通感,来断送这最后一台理所应当、义所应当的猫腔,欲抑先扬,愈见悲凉。“台下群情激昂,咪呜声,跺脚声,震动校场。震动校场,尘土飞扬……就像一只手拉不住奔驰的马车,就像一瓢水浇不尽熊熊的烈火”,漩涡般的景象,字在手上,烫得头生疮脚流脓,“听”得人心痒难耐,一个激灵。

刹那,都死尽。“那血排泄了一会儿就渐渐地断了流,一大滴,一大滴,一大滴地,珍重地,沉重地,一大滴,一大滴,珍重地,沉重地……”低吟缱绻,珍而痛之。

身死切不可折节,浮生取义而不娱人。不知那执意为孙丙唱悼的义猫,究竟是戏班里的新领头,还是孙丙飞升出窍的魂灵。只当是几个不可回转的愚昧里头,开出朵义花来。

自然,《檀香刑》远不止这些。文中不论眉娘几番求钱丁,还是乡绅跪请宽宥,甚至丐帮赔命偷死囚孙丙,却是与钱丁骗孙丙受降,袁世凯扼死改革先驱作了鲜明对比。一段插曲里,变法潮头刘家官儿,让孩子莫要读书。难道莫言亦有“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之感么?联想起,王小波对他死后寻求知识的路上仍旧有人前行而感到的欣慰,不免觉得知识蒙了屈。

对“书”而言,大抵要哀而心死,满纸的“仁义道德”竟留不下忠孝道义,尽是这般软弱愚昧、乌烟瘴气的读书人,再读,也是锈亡它。莫言在文革中只能与字典相伴,书当是清贵的东西,如何怜它读它学它,才能不辜负、不陈腐地做人,恒是一个不可跨越的悬念。少年读书,少年强,则国强。

《檀香刑》是一部悲凉的作品。就如同阿Q之死是对旧制无关痛痒的革命的落脚处,孙丙,也是软弱的清政府与先进的侵略者夹缝的牺牲品。任何锣鼓喧天粉饰太平,都得不了善终的思索,与中国人自古以来如影随形。

今日,中国起高楼只要其他国家十分之一的时间,但装修新房的监工,每位房主却必须请其他国家的三四倍。虽说未来和时间一样,都是在往前走的,须知有些东西,却不能顺手被丢弃在路上,譬如孙丙,譬如猫腔,譬如忠义。

《檀香刑》对莫言而言,也是一部特别的作品。莫言自述:“《檀香刑》大概是一本不合时尚的书……是我的创作过程中的一次有意识的大踏步撤退,可惜我撤退得还不够到位。”但这撤退,却使人各有千秋,令人爱煞。

焚檀轻捻,这蛮郎所写,金玉铿锵的痴愚和生死,是失,是实,是史,却是诗。

中国周刊:杜旻捷



是非是我非我
2015-2-2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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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y

#2  

  中國人是咋死的?就是受檀香刑死的。死了好幾千年了,咋還沒死夠呢?是因為檀香好聞嗎?



千江漁翁,泠然御風。手揮無絃,目送歸鴻。
2015-2-2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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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丘山

#3  

这完全是中国版的奸杀故事, 中国人发生这样的事情已经千秋万代了, 硬将德国人拉进这种故事中, 不伦不类。 作者对德国人与德国的行事方式缺乏起码的了解, 就这样胡编, 真是可笑可悲。 里面的德国人和德国故事是被套上德国人名字的黄世仁南霸天故事。


2015-2-2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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