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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中国诗坛现状
中国诗坛现状 / 沙马(2010-11-24 08:11:26)转载▼  




                            中国诗坛现状



                                                                        沙 马




     中国目前的诗坛情况类似军阀混战,各自占山为王,互不买账,互不交流,甚至相互讽刺,谩骂,并否定对方,各自都认为自己的“写法”是最好的标准,不认可其他人的标准。自朦胧诗以来中国还没出一个像艾略特、叶芝这样“统领”式的人物来影响和疏导诗坛,从而导致出今天的诗坛混乱。这个“统领”式的人物恐怕在今后的几十年内也难以出现。这种“混乱”的局面是无法和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百花齐放”相比较的,体现不了时代本质和“百家争鸣”的艺术精神。近阶段诗坛显得有些“疲软”、“无力”、“消沉”,不再有力气大声喧嚣了,也不想近乎无聊地吵闹了,更多的是自己写自己的诗。民间与官方对立的情绪也少了,并且还有一种大融合的趋势。这是不是好事呢?我不敢妄下结论。我只知道诗歌是一门极端个性化的艺术。它敌视常规的定性的东西。它不喜欢“大一统”。它反对“语言一体化”。



     (一)诗与读者。现在似乎没多少诗人写作时会理智地考虑读者。不少评论家说,现在的诗歌体现不了这个时代的精神,并对他所处的时代产生不了影响。诗歌远离了大众,逐渐萎缩被排挤到“边缘化”,的地步,失去其生存的土壤。(现在没有多少人看诗,只有写诗的人在看诗,“诗人”的名号也越来越被人作为“嘲讽”的对象)。好在诗人们无需诗来养活他,也从不指望读者去买他的诗,无论怎么写也影响不了他的生活。这也构成了诗人的局限性。同时读者的默默沉思以及他们的不介入是不会加速诗歌的沉沦。



     (二)诗与现实。有些诗人发现自己与现实格格不入。好像生活在别处。写的诗高蹈,飘渺,一层层泡沫,远离现实,似乎是想把诗歌写给有产阶级和闲适阶层看到,诗歌是他们手的精神消费品。说实话,我不认为为这与观念有关,而是与一个人的态度有关。所谓的“下半身”、”口水诗”和“废话诗”等都是一种嬉戏,搅浑了中国诗坛。他们不是在认真地思考如何写诗,而是想通过树出所谓的观点和旗帜,达到广告式的效益”,抱有很强的个人目的,这与他喜欢不喜欢这个时代毫无关系。当年本雅明和波德莱尔也不喜欢他们所生活的年代,常在夜晚的大街上游荡,看不到什么吸引他的东西。“在这个时代找不到什么他喜欢的事情。”但他们写的东西却与他们所处的时代达到一种亲密相间的关系。也可以说,诗歌处在这个年代是“不幸”的,因受到商业文化的巨大冲击,并逐渐丧失它生存的空间。诗人们似乎远离了这个时代作为他创作的背景,而沉浸于自己的内心。诗人的内心和时代产生了一定的隔膜,敌视和对抗。有的诗人说,写出了我自己,就是写出了这个时代。这话有一定的道理。而诗歌的现实性在于“这一切存在过,就应该让活着的人知道,那怕是一闪而过的真实。”我相信诗歌无论遇到什么样困难和阻挡,都不会消亡的。因为一个民族不能没有诗歌,我甚至认为“诗歌”最能体现一个国家整体的文化素质,诗歌是一个民族的灵魂。



     (三)诗与先锋。诗歌是一种最活跃,最先锋的文体。所谓先锋,按“词典”上解释就是:先行的小部队率先进入敌人的前沿,探寻、了解、分析敌情。一旦先锋的号角一旦吹响,大部队赶了上来,先行的小部队混入了大部队之中,“先锋队”就不存在了。所以说“先锋”是可贵的,也是短命的,最富于献身精神的,也最能体现艺术精神的。目前中国诗坛没多少真正的先锋诗人,不少是冒牌货,有的诗人起家时是先锋诗人,站在民间立场,也写出了一些有个性的诗歌,一旦有了点名气就靠近了“官方”,从而顺理成章地“招安”了,成了“官方诗人”。然后再回过头来否定自己的以前先锋写作,说那是“青春期”的写作。(也就是说以前他是一种浅薄的,无深度的写作)在心理上否定了他的先锋性。成了名就把过河的桥给拆了,以为到了中年以后就是一种充满睿智的理性写作,这是一种不诚实的写作态度。只有余怒以他超人的勇气一直处在中国诗坛先锋的前沿。



     (四)诗与“汉味”。中国诗坛目前弥漫着一种复古气息,强调现代诗中要有“汉味”,而这个所谓的“汉味”,我理解为古代汉语中的“汉味”。某些学院派诗人也真的是用心良苦,试图从中国的《诗经》、《楚辞》以及唐诗、宋词等诗歌源头中寻找中国目前诗歌的出路。我以为这是徒劳的。历史文化遗产只能作为今人的借鉴,而不是去复古。每个时代都要求它自己的诗人出现,来揭示它在历史中位置和它的精神实质。(当然时代也允许诗人按自己的意愿走自己的路)。我认为诗人如果脱离了他所处的时代,就成了无本之木,无水之源。诗人必须以他的良知和勇气,带着他的探索和本真的姿态去诚实地面对这个时代,并从中揭示出他所生活的时代在历史中特点。



     (五)诗与“永恒”。目前中国诗坛上有些所谓的名诗人,强调写“永恒”的东西,试图使自己的诗获得“不朽”。反感写当下的,具体的,正在发生的事物。有不少诗人的诗中出现了宗教、神性、天使、地狱、天堂等意象。似乎想从以往经典的作品中偷取点什么,放到自己的诗中,沾点大师的光。我不是说这些不能写,而是某些诗人带着功利,想通过写这些所谓的“永恒”的意象,达到“不朽”。哈哈,我得说,这是徒劳无益的。何谓“永恒”,永恒就是“当下”,就是“正在发生的事”,甚至是一个瞬间,就是诗人和时代的关系,就是勇敢地揭示人类在这个时代的真实处境和精神状态,就是把自己定位于生存、当下、经历、穿过、体验,包含着诞生和毁灭的一个瞬间。无论是李白的《送汪伦》、《静夜思》,还是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吹》等诗,都是瞬间的,具体的、有活力的。老把眼睛盯着未来,(想在几百年内获得不朽)而对现实具体事物淡漠,对当下不屑一顾,(未来只能作为我们今天写诗的一种预想。)我敢肯定他是短命的,没多大出息的,只会毁了自己。这样下去,他不但“永恒”不了,还有可能成为“垃圾”。我以为,诗人应全身心地与“现时性”共处,他在这一时刻延续并超越出自然的限度,使他的诗获得广阔的空间,从而趋向永恒。我更专注于瞬间,生命中的每一个瞬间都无法相互替代,都有新鲜感处于持续不断的兴奋与惊愕中,抓住瞬间里抓得到的东西,就抓住了永恒。我喜欢这句格言:我们生活在每一个瞬间里。



                                 节选自沙马《在安庆师范学院“白鲸诗社”的讲座(二)》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2c1f84f0100fxn0.html

8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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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