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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一梦红楼何处醒——启动满学视角读《红楼梦》会怎样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三百几十年前生活在世上名曰曹雪芹的满洲作者,曾向人间怆然发问。他或许是对后世读懂他的书信心不足,起码是想不到今日竟有如此多的研究者宣称自己业已“破解”了他的《红楼梦》。
  《红楼梦》好读,因为它是用今人依然挂在嘴边的大白话,娓娓道来荣、宁二府生活的贵族中的大事小情。《红楼梦》也难读,它的读者以及作为特定读者的研究家,都还没能拿出一套令世间普遍认可的解析——例如这部书究竟想要向读者传递什么样的思想?——再高妙的“红学家”之阅读感受中,也免不掉漾起些水中望月、镜中赏花般的心理疑惑。
  曹雪芹写《红楼梦》,在中国文学史上原本就具有一重特殊性,那本是一位由满族社会走出来的文学家,在书写清代独特历史景况下满洲豪门世家的故事。遗憾的是,一个世纪以来汗牛充栋的“红学”论著几乎百分之百,均忽视此点于不顾。人们在阐释《红楼梦》及其作者的活动中,多援例舍弃“满族”抑或“满学”的视角,大约也是难以准确接近目标的核心原因之一。[①]满学及满族文学研究方式的缺位,不能不说是“红学”研究迄今之先天不足。
  人们对事物的认识不可能永远板滞于旧有层面,特别是这一层面假如参差于事物真谛的话。近些年间,学界已经有些明眼人,较为谨慎或较为大胆地,就此方向提出了真知灼见,即《红楼梦》与满族历史文化事实上存在着不容忽视的内在关联。[②]
  在笔者看来,雪芹先生撰写《红楼梦》,乃是满族书面文学创作在该民族既定艺术道路上的一次长驱推演。尽管此书写作亦充分接受了汉族传统文化的诸多影响,但是,它的一系列在艺术创造上特有的新突破新绽放,却多与满族文学的潜在基因环环相扣、紧密相关。
  研究《红楼梦》的绝大多数著述,说到作品题材,总是好笼统地说它是在写封建末世的贵族社会,却不肯将这一观察的镜头焦距调节得更准确些。其实,《红楼梦》是作者雪芹对于他所生活时代最为熟悉的典型满洲豪门生存现象的鲜活艺术摹写;所谓贾府,是作者以“假托”方式,对当时包括自家在内的多个满洲世家遭逢过程集中的概括。
  清代奉行“首崇满洲”的政策,满洲的皇族以及外姓功臣中的望族,多挟有“从龙入关”的战功与荣耀,袭有各式各样的爵位。清季京师城内到处辟有王爷、贝勒以及公爵、侯爵们的府邸,到了乾隆年间雪芹写书之际,这些府邸维持“花团锦簇”、“赫赫炎炎”者,多已超过百年。
  在显贵门阀中,后人不很容易想象的是,还有一批始终被称作“包衣”(完整叫法应为“包衣阿哈”,即“家奴”)的、并不袭爵的高等人物,他们不是一般家奴,不是身处下层以供驱遣劳作的粗使奴隶,而是向皇帝直接负责和效忠的超级“家奴”。这批超级家奴向上数若干辈,多不是来源于正宗女真血脉,而以异族战俘身份得到收容,因长久效忠于女真(满洲)主子,不单早早拥有正式的满洲籍贯,且在受到皇帝信赖重用上也丝毫不让他人,有时他们会比王侯们更多受命主掌国家之经济实权。这些被称为“内务府包衣世仆”的家族,同样属于豪门上层,把他们视作贵族阶层特别部分也不很过分。这些人从行为到心理上都已经彻底满化,并进而成了朝廷当中一支不可忽视的中坚力量,是个不争的事实。曹雪芹一家便属于此类人物,从他的五世祖曹世选(曹锡远)于天命年间“来归”女真(满洲)起,历经四世祖曹振彦(清入关后曾任浙江盐法参议使)、三世祖曹玺(曾任江南织造,其妻孙氏乃康熙帝玄烨的乳母)、祖父曹寅(做过少年玄烨的“伴读”,曾任江南织造)、父辈曹頫与曹颙(此二人均任过江南织造),久已成为皇家极可信赖的“包衣世仆”。其中三代四人出任过令一切“包衣世仆”以及宗室豪门为之垂涎的“肥缺”——江南织造,更显示了得到皇上恩宠的程度非同一般。这个家族很早就被收入《八旗满洲氏族通谱》,享有满洲人的身份与资格。
  雪芹时代的满洲权贵可以说是由三种家族一并构成:宗室袭爵者之家、非皇族袭爵者之家、内务府包衣世仆中的顶级光鲜家族。满洲权贵是当时具备规模的社会阶层,其出现来自朝廷对“功臣”之“恩养荫蔽”。该阶层尊优无限,却又不够稳定,他们的荣辱衰兴都掌握在最高皇权把持者手中。由于政治争斗与权益再分配等原因,从顺治朝定鼎京师到乾隆朝雪芹写书,百多年间,已难以计数有多少贵宦家庭遭受了皇权战车的碾压。
  《红楼梦》第十六回,宫内太监来贾府宣旨命贾政“立刻”入朝陛见。“贾政等也猜不出是何来头,只得即忙更衣入朝。贾母等合家人心俱惶惶不定,不住的使人飞马来往探信。”所幸这次是喜不是祸,元春“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虚惊一场,转忧为乐。此情节写在作品开头,已预先披露了满洲豪门随时存着“伴君如伴虎”,岌岌然如履薄冰的心态。
  满洲人入关前处在农奴制社会,上峰对属下操有生杀予夺权力向属正常。入关后,权力高度集中,从王爷、贝勒到将领兵丁,凡满人名义上皆属于皇上他家的“奴才”,晋见“圣颜”必得自称“奴才”。[③]这又不断地提示和强化着满洲人对皇权铁定的人身依附关系。[④]
  有论者认为,《红楼梦》是反对和抨击皇权以及满洲民族的,那是种误解,充其量不过是从今人愿望出发赋予该书的“附加值”。“无才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作者说得清楚,连想要“补天”还遗憾没有做得到呢,何谈造反。一部《红楼梦》,用极其哀婉的笔调,状尽了清代满洲贵族之家盛极而衰的事态衍变,独独没有写出作者以及作品主人公的反皇权倾向以及反满洲倾向。
  也有论者认为,《红楼梦》是清代中国社会文化的“大百科全书”,这也有点儿勉强;作者书写始终围绕当时满洲贵族生活场景展开,没有触及的社会层面不知有多少!不能因为喜好一部作品,就无偿地赠给它一些不合尺寸的大号冠冕。《红楼梦》不过是清代社会贵族文化的“小百科”。别以为说是“小百科”就贬低了它。它对题材范围之内的事态物象,有着异乎寻常的详描细绘精勾尽勒,显示了不同凡响的现实主义笔工,任谁也不曾接近于它。

来源:共识网作者:关纪新

3 评论

  閱畢,此文粗糙。曹雪芹生卒(约1715年-约1763年)之間,何來“三百几十年前生活在世”之說?說曹是“满洲作者”,還不如說他“包衣”出身為妥。文章意在宣揚《紅樓夢》研究的“满学视角”,這本身沒有甚麼不好,然而通篇沒有涉及實質內容,除了敘述“包衣”和“奴才”時擦肩而過外。

  滿清統治兩百多年,說漢文化不受滿清影響是不現實的,尤其是描寫宮廷和貴族生活的。且至今猶然。看看另一部煌煌巨著“兒女英雄傳”就更明白了。如果真要談論“满学视角”,還不如关文自述的“满洲人入关前处在农奴制社会”為好。何來“满学”之論?

  如果說有,請來比較一下:漢學受滿學的影響,滿學受漢學的影響,孰大孰小?

  順便說,关是漢姓,可其中有一些是滿姓轉化而來的。看到“关纪新”這名字,不知怎麼突然就想到了“金复新”。

  孫中山主張“五族共和”,不搞民族主義。如果要搞民族主義,少數民族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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