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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江南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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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野菜情结
又是元宵之夜,和家人围坐在餐桌前,说着笑着,吃着荠菜汤圆,聊着一些趣事,不由得想起了很多的陈年往事,在这一刻,远去的岁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总是难以忘怀,已经过了二十多年的童年岁月,那时,父母作为知青下放在农村,因此,我们全家在乡村生活了很多年。那些日子是有着许多趣味的,从此,我的心里,有着许多美好的回忆,虽然,那些日子,很清贫,对于不是农村出身的父母来说,更是一段极其艰难的岁月,因为那时的农村落后,贫穷。

江南的农村,如诗似画。

我家住着村里为知青建成的,几间青砖砌成的瓦房里,朝南的房间有一扇窗,可以看到隔着一条小溪的,密密丛丛的青青竹林,四周还有着许多树木,如梧桐树、槐树,常常可听见鸟儿低语在枝叶茂林之中。那些拂过竹林的微风可送来草气、植物氤氲的清香,特别是那些夜晚,当月的清辉掠过树的枝叶儿,洒落满地斑斓的树影,总是让人心神摇曳;门前隔着一条小溪的竹园,青翠如黛、竹影婆娑,如水墨画一般清新,微风拂过竹叶儿之时,恰似清风吟唱着醉人的旋律;竹园在月光的笼罩下,仿佛镀上了一层银光,显得格外清幽神秘;那一轮清月皎洁似银盆,悬在青幽浩渺的夜幕之上,让人感觉这天地的清朗、空旷辽远,感觉宇宙天地的无限。

正月里,江南的天气已是微风送暖,是草气氤氲,田野里,沟渠边,绿意盈盈的野菜开始蓬勃生长,那些碧绿的,有着像锯齿状叶片的荠菜,在乡野间的土地上漫天遍野地生长着,这个时节,很多人家的小孩子会邀约着,提着竹篮,各自带了一把削铅笔的小刀,成群结伴去田野间挑野菜,实际也是在一边玩耍着,看到有荠菜,就小心翼翼地用小刀将荠菜连根带泥从泥土里挑起来,随之,可以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连同泥土的清新气息,一起的沁人心脾。这种荠菜,往往是连成片的生长着,只要细心一些,不难发现,在那些菜地里,田埂边常常会有很多,往往只一会儿的功夫,便可以找到很多荠菜,可能是江南多雨的缘故,因了那些绵绵的细雨,滋润了这片肥沃的土地,这荠菜,竟是大自然在乡野之中最慷慨的赐予。平时,吃惯了家常的菜,间隔着食用这种野菜,会觉得,是一种改善口味的食物,这可是极为营养的天然美食呢!将荠菜洗净之后,用开水略烫一下,切成细末,和着碎肉,拌在一起,加入调料,可以入汤圆,或制作成千张包,及各种馅料。还可以做成荠菜蛋花汤,荠菜,有着清肝明目、消肿解毒的功效,可治高血压;在民间,又有着这样的说法,如用二斤新鲜荠菜加水适量煎服喝汤,可治疗和预防麻疹。因此,荠菜是野菜中最惹人喜爱的,荠菜在如今的市场上常常可以看到有卖的,却是价格很贵,三四元一斤,想吃的时候,可以买回来,也方便。只是,很多时候,总是发现,那样好的野菜,美中不足的是,多数时候已被水浸过,那是卖野菜的人为了份量重一些从而多赚点钱,也因此使野菜失去了那种入口清新的感觉,少了那份原汁原味,不免让人有了一种遗憾的感觉。所以,我更回味童年时,与儿时伙伴一起挑野菜的情景,那些野菜做成的馅,做成的汤,是那样的清新可口滋味。在元宵节,用荠菜馅做成的汤圆更是美味无比,而且,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那一种入口的清香以及美味,总是让人至今难忘。

提起人们喜爱的野菜,还有马兰头,在乡野小径、沟渠边,常常会看到它的生长,这种马兰头,且不说它那样的清新可口,更有着清热解毒、消炎的功效。所以,与荠菜一样,到了春天,嫩嫩的,有着紫红色根茎嫩绿的马兰头成了寻常人家餐桌上最喜爱的菜肴。那时,人们常常会提着竹篮,在那乡野小径寻找着这种野生植物,很多的时候,觉得其实是在收获美好的心情。

将马兰头洗净之后,先用开水烫过,然后,切成细末,再取香干适量,切细,拌均了,调入芝麻油、盐、酱油等调味料,即可做成一碟色香味俱佳的天然美食,清新爽口,食后顿觉齿颊留香。想着,很久以前,曾经是因为生活的贫瘠,人们只能找些野菜来补充食物,如今,却发现,野菜,随着时代的变化,在人们的心里,已有了不同的价值。春天的时候,在江浙一带的大酒店餐饮部,都不约而同有着这样一道菜,而且,都被誉为美食,如果你去江浙地区的大酒店,其中,大多会有这道马兰头拌香干的野菜美食可供品尝。

前些年,在浙南山区的城市工作,平时,在节假日,我们全家就会遍访邻近地区的名山胜水,生怕错过了这大自然之中所有的美好。在一个春日,有一次,我们全家去了绍兴的鲁迅故居参观游览,绍兴,本是越州古城,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古迹颇多,从沈园到鲁迅故居的周家台门、三味书屋,许多的感慨,这里不多叙了,因此,游览之意虽意犹未尽,也只得匆匆而别。我们因时间急促,那一日便只是走马观花地游览了一番,中午的时候,则到达柯岩风景区,一路之上,一家人说着笑着,玩得尽兴,却也很快感觉饥肠漉漉,这时,便想到了要找一家洁净一些、有特色的餐饮店就餐。路旁的小店虽然多,却也不敢轻易入内,主要是担心饮食卫生方面,因此,在这山阴古道上,青竹茂林之中转来绕去的想找一家规模经营的餐饮店,却发现,没有大型的餐饮店,大都是依山居住的农户自建的餐馆,看着倒是有很多,只怕是鱼龙混杂。最后,绕了几圈,无奈,选择了一家看起来较为洁净的,想着,将就一下罢了。然而,在进去了之后,却发现,还真是很幸运的,有到家了的感觉呢!很整洁干净的环境,随意温馨,主人很热情地招呼着我们,这样的感觉倒也不错,在让我们选择小菜的时候,我们又点了这道马兰头拌香干的菜,可能是因为饿了的缘故,也可能是这家店的特色美食,这顿饭,竟然是那样的让人回味,到现在,我还时常会想起,何时可以再去旧地重游。

又是春天,可以想像,春天的田野里,又是绿满乡野了,我想着,在这个星期日,我想和家人一起去郊外,去看看那些田野,去挑些野菜回来,让那份缠绕在心头的野菜情结,淋漓尽致地释放,去重温往日的时光,重温那些远去的岁月。从中,也感受幸福恬淡的快乐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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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春天,可以想像,春天的田野里,又是绿满乡野了,我想着,在这个星期日,我想和家人一起去郊外,去看看那些田野,去挑些野菜回来,让那份缠绕在心头的野菜情结,淋漓尽致地释放,去重温往日的时光,重温那些远去的岁月。从中,也感受幸福恬淡的快乐心情。”——文字恬静、优美。把我也带回到了童年,那在田间地头挑荠菜的岁月。我们这儿将荠菜叫:地菜。

冬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