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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又见西安

又见西安(草稿)
朱晓玲


一、又去西安

由西安回来,已有一月有余。一直想为这次西安之行写点文字,总是被这样那样的理由或杂事冲断。一次次半途搁笔。
今天得闲,其实也没得闲啊。像我这种恨不得成天困在文字里面睡觉的女人,什么时候有个得闲的时候呢?况且,有一篇欠着的文债没还哩。催得急着哩,急得要火烧眉毛了哩。管它哟,先放松一下心情再说(可见人要懒散起来,自己也无法管得住自己)。答应给那位作家长篇历史小说写“序”之事,左是再往后拖一两天再写。反正他的出版事宜还在联系之中,想必离列入出版计划的日期还有段距离。过两天动笔写,时间应该是来得及的。正所谓债多不愁,蚤多不痒是也。

现在要写的这篇闲文,想说的是今年4月26日,我又得机会去西安一次。连同这次,我已是第三次去西安了。前两次去西安,一次是到红色根据地延安采访。那是1993年。第二次是参加一次小型文学活动,那是2005年。2005年西安之行,是玩得最痛快的一次。华山、骊山、兵马俑、华清池、法门寺、乾陵(武则天无字碑)等等风景区几乎玩了个遍。这次去西安,直截了当地说吧,是去领奖的。我的一篇发表在《检察文学》杂志上的散文《骊山脚下买柿子》(这是第二次去西安时的收获),在我完全不知的时候,被评上了“首届金剑文学奖”。应《检察文学》杂志社邀请,参加他们在西安举行的颁奖大会。颁奖大会的全称是:“《检察文学》创刊100期暨'首届金剑文学奖'颁奖大会”。

“首届金剑文学奖”,是中国检察文学研究会、《检察文学》杂志社设立的奖项。因其开端冠首,尤其评奖过程客观、公正、透明,让我很是看重。《检察文学》杂志社社长赵新贵先生说“金剑文学奖”,以后每三年评一次。力争办成高品质的文学奖项。他在颁奖大会上发言时还讲到:“首届金剑文学奖”评奖的基础是在《检察文学》杂志自1997年创刊以来12年中的100期所刊发的作品中,经由文学专家、文学评论家、高校现当代文学教授及读者代表,评选出若干篇散文、诗歌、小说、纪实文学作品为入围奖,然后在入围作品中再由专家评审小组评审出“首届金剑文学奖”作品。我的散文《骊山脚下买柿子》,就是这样在《检察文学》一十二年100期的作品中,不知是被哪个评委读到并挑选了出来,有幸荣登“首届金剑文学奖”之列。我居住的这座城市,还有一位致力于孝文化研究多年,且成就斐然的作家刘汉初先生的小说《爱情门票五争一》也获此奖。到西安后我们得知,获此奖的,湖北仅我和刘汉初两人。可是,在去不去西安领奖这件事上,刘汉初开始很犹豫。接到会议通知的那天,他打电话问我去不去西安领奖。我说当然要去。他很是不解地问,你怎么这么热衷于这个文学奖呢?我说我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这个文学奖,是在我完全不知的情况下降临到我头上的,是作品说了话。足以说明,这个奖评选过程中没有猫腻。我一向对客观、公正、透明的事物有着偏爱和发自内心的尊重!冲着这点,我也得亲自去领这个奖。可能是我简单的道理说服了刘汉初先生,接下来,他就蛮热心地张罗订火车票啊什么的。

二、到了西安,的士司机带着我们绕圈子

4月27日,我们乘坐的T192次列车到西安时,是早上6点多钟。没有专车来接我们。我们是打“的”到的雁塔村西海宾馆。的士司机在送我们去宾馆的途中绕了个大圈儿。他载着我们在西安还没彻底苏醒的冷清街道绕圈儿时,明确对我们说他要上厕所,所以要绕一点路。他说去雁塔村的那条路没有厕所(谁知道呢),只有绕到另一条路上才能找到厕所。我和刘作家在西安是人地两生,两眼一抹黑,又是上了这个“贼船”,只有听天由命了。乘载着我们的"的士"七绕八拐地拐进了一条小巷后,没行进多远,就看见前面不远处果真有厕所。他在厕所旁的路牙边将车停下,“你们等一下,我去方便方便。没办法,人有三急哩。”他边说边匆匆下车往不远处的厕所奔。大约我们等了六七分钟的样子,司机才由厕所出来。上车后,他倒是很客气地对我们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娴熟到有点油滑地将车七倒八倒地倒回了原路,往我们所要去的西海宾馆方向开。我至现在还没想明白,出租车司机对我们玩的是什么鬼把戏呢?仅仅是为了多收的士费吗?

三、颁奖大会上的亮点,陈忠实来了

中国作协副主席陈忠实先生到会场时,是28号上午9点多钟的样子。他一到会场,就给原本比较安静的会议室带来了不小的波动。那时,因会议还没开始,我正背对着会议室的大门,侧着身子与刚认识的几位作家们在闲聊。正在我们聊得兴浓时,面朝会议室大门的天津的一位作家说:陈忠实来了。我连忙车转身,嗬,但见陈忠实先生被一大帮人簇拥着热热闹闹地走了进来。不少相机的镁光灯冲着陈忠实卡卡直闪,看上去好像有不少记者跟随而来。瞧那阵式,我瞬间有种感觉,此时此刻的陈忠实更多的具有明星(不是贬义的啊)意义。当然,当我看着人们争相与陈忠实照相时,我的心中还是有了感动。为文学竟然还是在如此迷人而感动。会场有不少原本坐着的作者纷纷起身去与陈忠实合影,宾馆服务员、管理人员、经理也纷纷跑来与陈忠实合影。我也拿了相机对着陈忠实卡嚓卡嚓地拍个不停。不知是谁大声说:“不要照了不要照了,让陈副主席入座。”陈忠实先生说:“照嘛照嘛,让他们照嘛。”说着时,他继续一脸严肃但不乏亲和力地与要求与之合影的作家诗人们合影。我见他与每个人合影时一脸的严肃,不苟言笑,在我与他合影时,我对陈忠实生先开玩笑说:“陈老师,你别那么严肃嘛,笑着与大家合影多好。”他仰头哈哈一笑。诗女孩王玉兰把这镜头给我抢拍了下来,将瞬间定格成为永恒。

四、西安赵刚,巧遇文友趣事多

说起西安赵刚,实在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话题。认识赵刚是在几年前的2005年吧。那时他还在北京某部当兵,是营级军官。兼职北京一家综合性期刊主编。当时他也就只三十刚冒头的年龄。文学成就却颇丰。出版纪实文学《胡杨林——中国航空武器试验训练靶场纪实》、长篇小说《涡河恩怨》等14部文学专集。我是向《百家》杂志投稿认识的他。当时我为一位诗人的诗集写了一篇书评,寄给《百家》杂志。不久,我就收到了时任《百家》杂志主编赵刚的回信。他告诉我准备刊用我的书评。事隔不久,刊登我的书评《鹏鸣:以生命坚守诗情》的《百家》杂志出刊了。赵刚给我寄来了两册样刊。在我的书评后面,主编赵刚写了热情洋溢的编后小语:《仙侠之锐气 道家之风骨》。他在文中写道:“坦白地讲,朱晓玲的《鹏鸣:以生命坚守诗情》一文,是我担任《百家》月刊总编辑一年多来,所编辑的最具有震撼力的一篇作品……我被作者那颇具女性作家特有气质的文字深深吸引……”自此,我与赵刚认识了。好景不长的是,我的书评在他主编的杂志刊发不久,他就转业回到了西安。从此我们失去了联系。嗨,没想到这次西安之行,却与他不期而遇了。说是不期而遇,其实我们见上面却是一波三折得很。

28号,颁奖大会结束后,我回房间休息。刚进房间,我的手机响了,接通电话后,一个陌生的男中音叫我:“晓玲,你好。我是赵刚。”一点也不夸张,我当时愣住了。赵刚?赵刚是谁呀?我闷闷地想。因我一时实在忆不起赵刚是谁,我只笑而不敢答。赵刚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西安的赵刚。”这时我依稀忆起了那个久违了的赵刚。“哦,你是赵刚。你是任过《百家》杂志主编的那个赵刚吗?你现在在哪儿?”

“就在西安啊。在西安市委宣传部。你什么时候来的西安?”
“昨天。咦,你怎么晓得我到了西安?你怎么晓得我的手机号?”
“我看见了你了。我是在赵新贵社长那儿要的你的手机号。”
“啊,你在哪儿看见我的。”
“我到颁奖大会上去了的。”
“啊,你到会场来了,怎不叫我?”
“我到会场时,你正在讲话。”
“哦……”
“我们还站在一起照相了哩。”
“不会吧,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不会。散会后,照集体合影照时,你是站在最后一排吧。”
“是呀。”
“刚开始有个男士站你旁边。”
“是。”
“那男士是我。后来插进一位女士,那女士是我妻子。”
“天呐,你好深沉啊,赵刚。见了多年未见面的朋友,你竟然也能忍得住不叫我一声。”
“嘿……嘿”赵刚在电波中的笑声传了过来:“今天晚上,你们会议有安排吗?要是没有安排,下班后,我来拜访你。我们聚聚。”
“好像晚上没有什么安排,你下班后来吧。我们好好聊聊。”我说。
谁知,到下午5点多钟的时候,赵刚给我打来电话说:“抱歉,晓玲。我的事务未处理完,今晚无法拜访你。你明天什么时候参观完,什么时候的火车,我明天再安排。”
“明天我们一天不在西安。会议安排我们先去陈忠实文学馆参观,之后要去白鹿原和薄姬薄夫人墓两个景点游玩。怕是回西安已是很晚了。”
“你什么时候离开西安?”
“晚上7点多钟的火车票。”
“这样吧,你明天回西安后,就给我打电话。无论如何我们总得见上一面吧。”
“好啊,那我们明天再联系。”

到了明天,我们由旅游景点回来是下午5点多钟。回到宾馆,我当即给赵刚打了电话。电话结束没一刻功夫,他就来了。他同时给我带来一本刚出版的《赵刚20年散文精选》。我们聊了大略半个小时,赵刚要去接孩子。我们也该奔西安火车站了。

7 评论

西安古城,挺向往的,从来没去过.
冬雪儿好勤奋!
向你学习,俺很难安静地坐下来写作,老想往外跑.

月满西楼